Far and Away

虽然时间愈紧，但还是忙里偷闲，用 2 天时间，看了一部 TVB 的老剧集。

无穷无尽的正义与邪恶的斗争，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感情。TVB 的编剧总喜欢把几乎世间所有的苦难砸在几个无辜的主角头上，让他们苦苦徘徊于道德和情感之间，最后若有所失，却不见得能洗尽千华。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的剧本并不比琼瑶大婶的烂小说高明。然而不得不承认，TVB 导演煽情的功夫和一些表演极具韧性的演员，可以让本来流于俗套的故事，显得尽量荡气回肠，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与西方的大气磅礴不同，东方人表达情感的笔触含蓄、细腻，带有强烈的无可奈何。宿命论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虽然并不容易接受。

每次决定看一部剧集，都要下很大的决心。故事开始的时候，总是希望尽快结束，然而真的接近曲终人散，又开始恋恋不舍。因为清楚的知道，留下想象的空间，也许要比结局的来临更容易接受，也更容易释怀。

午夜，在香烟氤氲的烟雾中，看着屏幕上一张张的面孔定格，“剧终”如期而致。毫无睡意。

凌晨，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竟然像孩子一样，为了一个故事，彻夜难眠。

夜越深，人的心理防线就越脆弱。

记得有个朋友问过我，你更喜欢用哪种方式表达情感，牵手，拥抱，或者接吻。我说拥抱。她问为什么。我说拥抱在一瞬间，可以带给我最大限度的安全感。

我想我以后对待 TVB 的剧集，还是会犹豫的决定，小心翼翼的观看，抵触结局的来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一场戏结束，有人认为结局完美，有人觉得遗憾。其实在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结局。

剧终。

2006.11.26 于 bbs.verycd.com
2006.12.24 17:53:39 于 MSN Space
2018.06.29 11:21:17 于 far-and-away.life

很长时间鲜有文字，一是因为懒惰，二是最近着迷于一款很是喜欢的游戏，稍显沉迷。

天气渐凉。下午看了一部不那么哀怨的小说，然后站在阳台上抽烟。很多情绪呼之欲出，却又无从宣泄。心情因为过分单调而愈发支离破碎，没有稳定的支撑点，坍塌的一败涂地。

生活了 20 几年的北方小城市。忘记了从何时，开始迷恋它午后 2、3点 的时光。天空高挑，阳光暧昧。整个城市仿佛忽然安静下来，不时有细碎的声音穿过滞顿的空气，然而很平静。这个时候，我很空洞，但很安详。

很久没有电话，手机闷到快要发霉。从各种网络上的各种通讯工具中也销声匿迹。如同跟外界隔绝起来。不喜欢说话，更无话可说，因此丧失了语言的动机。

忽然觉得成长的过程如同智齿，必须经历突如其来的漫长痛苦。而我们失去的，不仅仅是快乐……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
女孩，通通让到一边，这歌里的细微末节就算都体验，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几年。
– 莫文蔚 「阴天」

2006.09.27 于 bbs.verycd.com
2006.12.24 17:50:41 于 MSN Space
2018.06.29 21:09:59 于 far-and-away.life

真的是季节变换。气温不断上升，阳光充裕。不过因为位置的原因，房间里依然凉气袭人。

有时会走到阳台上抽烟，看窗外大片大片明媚的阳光，毫无阻拦地把一切照射得刺眼明亮，偶尔缓慢经过的行人，脸上的表情懒散而满足，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的衣服，空气中散发干燥的清香。会产生幻觉，在繁华的喧嚣里，看尽世间荣华。依旧淡然。

尽管如此，还是不愿出门。把很多必须的活动，买杂志、交电费、买香烟、刮胡刀片，诸如此类的事情都堆攒到某一天，完成后迅速回到房间。究竟为何如此，自己也不甚明了。

晚上的时候停电。突然想出去走走。在 19 点，天色已黑的时候，穿着厚重的衣服，神情颓然，脚步懒散地走在灯火通明的街上。蓬头垢面，胡渣唏嘘。漫无目的的行走。在一个公园的栏杆上看见旅游团的宣传条幅，上面写有“拉法山”，觉得眼熟。在记忆里搜索良久，终于想起 5 年前那个最黑暗的夏天，我狼狈的逃离这个城市的时候和臭屁辉去过。

想喝酒。翻遍了手机的电话簿，找不到一个人，只好作罢。

凌晨 2 点，昏沉的睡去。

2006.04.28 18:24:01 于 MSN Space
2018.06.29 20:52:06 于 far-and-away.life

臭屁辉在MSN上跟我说，他怕输，也输不起，不敢再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们，曾为了心中的乌托邦不顾一切的投入，纵使败得溃不成军也从未言悔。一场大笑或痛哭之后，依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然后从头再来。

当这一切从臭屁辉的口中说出，我沉默，失落。我们真的老了，以致于变得小心翼翼，但又不肯服输，于是只能期盼这一局永远不要结束，就让自己在愉悦的希望中死去。然而一切都要有个了结，对于无能为力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它的发生。我并不因此而自卑，从未觉得逃避是一种消极的错误。只有真正逃避过的人，才能体会坚强的伟大和面对的勇气。

这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江湖。英雄迟暮的小马哥。

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一个赌局。我们是因为坚信自己会赢，才留下来。于是我们太过投入，于是我们忘了，当初怎样以及为何，加入这场赌局……

我们依旧狂妄而坚定，我们不能输。

就让我们赌这最后一局吧……臭屁辉说完就下线了。

2006.04.25 20:27:35 于 MSN Space
2018.06.29 20:22:40 于 far-and-away.life

好久没有写字。老朋友的相聚让我变得充实而懒惰，快乐而空洞。在一起抽烟，喝酒，玩游戏，总觉得我们要忘记些什么，因而抱在一起取暖。如今他们都在离我数千公里以外的陌生城市，只剩我依然守在狭小阴冷的房间里，等待。我知道，我们下一次的相聚，不会太遥远。

时间接近午夜，音箱里臭屁辉的声音从空气中倏地消失，仿佛突然被抽空，一切又归于安静。

夜越深，心理防线越脆弱。血液里一些细腻柔软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人性的另一面仿佛离开壳的蚌肉，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有微微的痒痛。这种感觉很容易上瘾，却对身体有害。只能不断的抽烟来抵消一点血液里的颤抖。

很清楚的知道明天应该做什么，更清楚自己很难照办。有罪恶感，却一直逃避和麻痹。

周末一个老朋友从一百多公里以外来看我，很高兴。凌晨两点的时候在黑暗中躺在床上聊天，那一个瞬间，有幻觉出现。我会挂着微笑，从清晨醒来。

音箱里突然传来 Chihiro Onitsuka 的「sign」，突然很想她。一个月前突然失去她的消息，发送的短信全都收不到信息报告。我现在唯一能做，也是非常愿意做的，就是等待。

时间给每个人都打上了标记，我不能回头。

2006.03.12 于 bbs.verycd.com
2006.04.18 22:34:36 于 MSN Space
2018.06.28 19:28:21 于 far-and-away.life

也许是因为最近看了太多的数学，头脑异常清醒，写不出文字。在我看来，太过理智是无法写作的。Ezra Pound 在精神病院里领取了他的美国国家文学奖。

今天突然发现要看的东西实在太多，线性代数、概率、数据结构、编译原理、操作系统，还有该死的政治和英语。对我来说，有些东西当作兴趣很好，但是作为课程，就会对它厌倦而懒惰。就这样好多天不出门，看书和睡觉差不多构成了一整天的时间。只有房间里的阳光周而复始地变化，早晨清澈明亮，暮色昏黄，仿佛经历了生命的周期。单调得无事发生，记忆几近空白。会害怕在这样平淡的过程里，渐渐老去。有时候突然很想说话，翻遍了电话簿，找不到一个可以打给的人。沉默得太久，对语言失去了动机和兴趣，并且享受其中的孤独感。

睡觉之前要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在微弱的台灯光下阅读一会儿 Napoleon 传或者 Ann 的书，才能够安然入睡。有时候关上灯也无法入睡，在黑暗中感觉到有细微的伤感在体内，逐渐膨胀，发出细碎的声音，疼痛。

我们行走的时候，都忘记了看方向，于是，背道而驰……

2006.01.06 于 bbs.verycd.com
2006.04.18 22:32:03 于 MSN Space
2018.06.28 11:25:33 于 far-and-away.life

今天整理硬盘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完成于 2004.2.7 的东西，当时作为信件发给了某个人。放上来做个纪念。

你走了之后没几天 叶辉也跟我们说再见
李慧勇在秋天跟我喝了最后一杯 我少了一位好朋友刘继风

我最心爱的吉他现在住在我的寝室
我最想写的那一首歌至今还没出现
Jackson 不再马不停蹄的开着他的演唱会
我在日本武道馆帮你听了王菲 满脸都是泪

歌坛出了一个周杰伦 周传雄变小刚又变回周传雄
钟镇涛终於无奈的承认他破了产
张国荣的一生绝美的太过凄惨

李克勤莫名其妙又红了一遍
张学友还是我们呼风唤雨的歌神
李宗盛的脸苍老的令人心碎
郑智化宣佈他这辈子再也不做音乐

世界不断的改变改变 我的心思却不愿离开从前
时间不停的走远走远 我的记忆却停在 却停在那2001年

现在闭着眼睛也可以考上大学
不用去欧洲也吃得到哈根达斯的冰淇淋
仙剑2 红了 100 天长江三峡还要修 8 年
奥斯卡给了尼科尔·基德曼金马奖给了梁朝伟

韩国电影越来越能骗眼泪 还好我有自己喜欢的似水年华
无间道先拍前传然后才拍了个续集
骇客帝国第四集的可能性我看微乎其微

我怀疑自己阳萎女人饿死减肥
SARS 成了天谴果子狸长得也不怎么特别
互联网越来越快电脑越来越小游戏却越卖越少
女朋友越来越多长相越来越好感情却越来越少

巴乔遗憾退役好久不见巴蒂 小巨人姚明今年才23岁
我梦想奥斯卡那天拿着金人说谢谢
然后大声用英文兴奋的跟好莱坞说 I am the NO.1

世界不断的改变改变 我的心思却不愿离开从前
时间不停的走远走远 我的记忆却停在 却停在那2001年

21世纪并没有什么特别
美国和伊拉克倒是展开了战争
南斯拉夫成为历史恐怖分子竟然炸了美国
我和冰岛的距离渐渐的比梦想还要远

我还是没去温哥华倒是去了长春
我没和郑智化一起做音乐倒是看到萧亚轩站在长春体育馆
全港台都在玩组合全欧美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只有流行没有音乐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耳不听为净

我没成为我保证的那个人真的很抱歉
我想我上辈子是冥王星下辈子还得回去 这辈子最好安份一点
天才就怕不够天才 坏又不够坏
天天都想成才 却不知到那里才能出人头地

属於我们的精彩早已经不复存在
我的她再可爱 只能爱着我的未来
我忘不了你 你却浑然不觉
分开四年的我 已经快到而立之年

世界不断的改变改变 我的心思却不愿离开从前
时间不停的走远走远 我的记忆却停在 却停在那 2001 年

2005.12.30 于 bbs.verycd.com
2006.04.18 22:28:20 于 MSN Space
2018.06.28 10:39:41 于 far-and-away.life

早上起来的时候，窗外的云朵在房间里投下大片的阴影。树叶轻微抖动，发出细碎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不情愿地起床。回头看了一眼她嘴角甜美的弧线，走出房间。

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跟这个石头森林里的大多数人相比，他的生活还算是有条不紊。

走回卧室，他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来，早餐没给你准备。厨房有面包香肠鸡蛋，牛奶在冰箱里记得热一下再喝要不然会坏肚子。今天中午约一个客户吃饭不回来了，自己记得弄点东西吃，不要一玩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实在不想动就叫外卖，不要总吃泡面喝可乐的，对身体不好，你的身材很好了不用再偷偷减肥了。”

“洗衣机里有好多脏衣服，要是你起床后没忘记的话就洗一下，反正就是按个按钮也不耽误你看肥皂剧。”

“算了还是我晚上回来洗吧，上次我的衬衫被你洗过之后比没洗之前还要脏。”

“我先上班去了。”

中午，他打了一个电话。

“嗯，我下班了。你是不是刚起来又没有吃饭。”

“下次再胃痛鬼才会凌晨三点爬起来背着你去医院。”

“又看肥皂言情剧哭的满脸鼻涕眼泪了吧？”

“我回来了。”

他走进浴室踩到一块香皂差点滑倒。

“怎么乱丢东西。”

他把外衣脱下来丢在沙发上，挽起衬衫袖子打开冰箱门，看看有什么可以果腹。

“家里没饮料了，方便面也被你吃完了？我的啤酒也少了几罐？”

“今天公司说我最近几个项目做得不错，要给我升职加薪。”
“对了，苏青和大勇在我们一起玩的那个网络游戏里面勾搭的姑娘，说要趁放假过来玩。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呢就敢让人家来，看他们俩怎么收场。估计到时候我们家又得做几天收容所。”

他像这个空洞城市中的一粒灰尘。干净而整洁，温情而隐忍。

某个和多年前一样的阳光充裕明媚的下午。苏青接到小致的电话，一句话也没有说。

苏青来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走在社区的林荫小路上，有微冷的风吹过。路旁的长椅上还有太阳的余温。他坐在上面，抽了几支烟，看曲折的树枝在太阳下山的一刹那，色彩浓烈。

他的门没有关，苏青进来的时候，他正倚着一个大纸箱，光脚坐在地板上抽烟。

“小致来电话了，她下个礼拜结婚。”苏青终于在坐到他身边，陪他抽完三支烟后说。

“我知道。”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纸箱。“我把她的照片都收起来了。我不会再对着她的照片说话。”

2005.12.28 于 bbs.verycd.com
2006.04.18 修改
2006.04.18 22:25:02 于 MSN Space
2018.06.27 20:45:33 修订
2018.06.27 20:45:33 于 far-and-away.life

某天深夜，他光脚穿着拖鞋，衣着邋遢的走到街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香烟。在街头的风中，点了一支。仲夏的深夜干燥而烦闷，还有衣着光鲜亮丽行人三三两两的走过，神情兴奋而疲倦。很久没有出门，几乎整个夏天都窝在家里，和电脑为伴，网络成了他和这个世界沟通的唯一桥梁。老朋友们仿佛都消失在城市嘈杂浮躁的空气里。其实也不过两个朋友而已。每天抽很多烟，几乎不喝水，写大量的文字，百无聊赖的时候听音乐玩游戏。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他的野心跟这样颓废而平静的生活格格不入。他很聪明，也很懒惰。

很快就觉得不适应。

深夜也不得安静。他嘟囔着，懒散的过马路。忽然他停下。在街的对面，通宵有微弱昏黄灯光透出的小音像店，走出一个男孩，手里拿着几张打口的残旧 CD，满足的笑容。然后从里面又冲出一个女孩，拿一张 CD，神情兴奋自豪地向他跑去。男孩回头看了一下，抱起了她和 CD。

是的，在记忆的某个片断里，他也曾经是那个小店的常客。狭窄幽暗的房间里，到处堆满了肮脏昂贵的音响设备，还有随处可见的不知名的CD。在某个阳光充盈暧昧的日子里，他和她就在这里“不约而同”地相见，然后一起从落慢灰尘的纸箱里仔细地挑选 CD。老板是个干净有品位的中年男子，会推荐一些从未听闻却让人耳目一新的音乐。累得满头大汉。最后老板会“大方”地给他们不菲的价格打个小折扣，双方都很满意。然后她就抱着那些很多仅依靠封面挑选出来的 CD，雀跃地绕过重重障碍，独自欣赏起来。通常他会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和老板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空气里懒洋洋的味道好像发酵之后的芳香。中午三个人会叫几个便宜的小菜，随手推过几个纸箱当作桌子和椅子，两个男人每人喝一瓶啤酒。下午的时候，身体松软慵懒的他就躺在她的腿上睡去。

那两个人早已不见。他又点了一支烟。在马路等红绿灯等过了头。

回到房间他听了一张 CD，抽了半包烟，然后发了一条短信给她：天快亮了，晚安。

大多数的时候他就这样自言自语，仿佛要记住什么，又怕自己记忆力衰退得太厉害，所以要找个方式。但是从未打过电话。因为他 4 年前答应她，以后不再打电话给她。甚至短信也是 2 年前她给他写了一封 E-mail 开始。他从不问她在哪里，在干嘛，怎么样……他只是没换过房子，没换过电话号码。他怕有一天，她想找他时候找不到。

他就这么跟她毫不相干的，独自爱着。

2005.12.27 于 bbs.verycd.com
2006.04.18 22:18:42 于 MSN Space
2018.06.26 19:44:01 于 far-and-away.life

昨天梦里
小熊坐在狮子身上哭泣
他们告诉我
那只蓝色的海豚也在梦里想念你

今天安装一个软件的时候，在开始的界面看到这样一段话。这些曾经看过多次却一直忽略的文字，在今天的某个时刻，让我读了很多遍。

已经很久没有写字。每隔很久才想起写下些什么时总要重复着。是不是应该提醒自己要记录，并且力所能及。当有一天老去，还能通过这些发黄的文字，记得曾经有那么一张脸。

7 月的时候，飞往 2800 公里外的遥远的南方城市。抽味道不同的烟草。大多数时候并不感觉身在异乡，因为依然消沉。只是有某一个瞬间，恍如隔世。12 月飞回来。打折机票低廉的价格让我不得不放弃喜欢长时间坐车进行一段旅途的癖好，有些许遗憾，我想那一定是一段孤独而享受的过程。

很多事情坚持久了，就会变成一种很讨厌的习惯，不易察觉的痛苦轻微而缓慢，厌倦却不能丢弃。最近总是觉得自己很贫乏，精神上低靡的状态迟迟不能散去。在电脑前硬邦邦的椅子上，颓靡而潮湿的盛开，等待凋谢腐烂。还是不能习惯用电脑写字，苍白的屏幕总是抗拒呼之欲出又难以名状的语言，感觉就要呕吐。

很多个瞬间，我不知道想要什么。

2005.12.26 于 bbs.verycd.com
2006.04.18 22:13:34 于 MSN Space
2018.06.26 11:02:09 于 far-and-away.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