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的故事
2001 年的时候，我认识一位朋友。她有着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名字和最好听的声音。
认识她的时候，她刚结束一段患得患失的恋情。她把他们的故事写了下来。
20 多年过去，我早已和她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过怎样的生活。但这些年中，我仍会时不时的想起她，和她的故事。
11 月 7 日 是我们开始的日子 我们是笨拙的恋人
连什么时候开始都差点不记得 努力回想那天是一个朋友的生日才记下这个日子
什么时候分手的 我们不记得了 是圣诞之后的某一天吧
那天没有朋友生日 只有两个不知所措的人独自在夜里
想着曾有的从前和不会再有的以后 想的痛彻心扉却无法睡去
我们都说不需要天长地久 听起来潇洒 随意
可是谁又不想要呢? 我们连彼此下一个转身都把握不住 天长地久对我们来说 太奢侈
不是我们不要 是我们要不起
*** ***
另一个男孩的突然出现 才有了他的表白
他说因为他怕失去我
也就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理由 也是一路的患得患失 直到分手的理由吧
但该开始的毕竟还是开始了
在那个台风夜 我们像两只蜗牛在街头自尊又惴惴的试探着对方
也小心翼翼将彼此的感觉捧在了一起
因为过去的经历 让他对感情充满着不信任 太害怕失去和背叛
而我却一厢情愿的以为 我喜欢他 我可以留在他身边 他就不再孤独
可惜 我不知道 对于害怕失去的人 拥有也是一种折磨
他对我说：“你终有一天会离开我的”
我笑他的傻 我说不会的
多日后
他又重复说：“你终有一天会离开我的，
我很害怕，但竟然痛苦又有点期待的等着这一天的来临，你明白吗？”
我真的不想明白 但是我明白了
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会离开你，那绝对不是我心甘情愿的要走，是你逼我走的
他避开了我的眼睛 没有说话
我说 虽然我无法许下任何的承诺去保证我自己都不得知的将来 但是你要相信我 信任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 没有说话
多么奇怪的恋人呀 未曾踏踏实实的在一起 就已经触碰着分手
而对分手的惧怕就像挥不去的梦魇 在我们之间悄然扩大
直到有一天 窒息了我们要在一起的勇气
*** ***
一起的日子似乎都在夜晚 记忆中的总是黑色的
冷冷的冬季夜晚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傻傻的互相笑着 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就这样相拥着在街边不停的走 直到走满每一天可以在一起的最后一部
那时候 我们并无法预见瞬间即至的分手
但是心里的不安定 让我们下意识的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惊慌
惊慌的要许着林林总总的誓言 又忙不迭的去实现 想给对方最好的东西
可惜 誓言不是明天
明天只是为了证明誓言的无能为力
而今 当初遍种的誓言 空自开着
直到时间将它们碾碎在遗忘中 让我们再次相见时的目光不再斑驳
*** ***
我们说一起去广州看朋友
谁知第一次就落空了
我们闹不愉快 我走了
他没有拉住我 只留下一束花和一张纸条 独自去了广州
恋人间的矛盾
没有对错 只有谁先认错
我们很快就和解了 迫不及待的约在广州见
满车厢昏昏欲睡的旅客中 我一人激动不已的数着秒针
我被想要见他的念头所盈满
广州街头 我在灰尘和黄昏的光影下等他
等他一个一个街口焦急的找我
听不见自己的跑步声 也听不见午夜的寂静
是等不及的我的心带着我奔向他
在两个小时的气恼加上两个小时的等待再加上两个小时的寻找之后
我们终于见到了
见到了
我们没有说话
我们紧紧的拥抱 用尽全力的抱着
直到把对方抱进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喘息 自己跳动的脉搏里
也许十秒钟 也许是十分钟
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才慢慢的放手
我问 你冷不冷
他说 不冷
我问 你饿不饿
他说 不饿
我说 我饿了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他说 好的
我说 我是不是很任性
他笑了 他说有点
我说 你下回不许自己一个人跑掉
他低头 停了一下 说嗯
我说 我们走吧好不好
他说 好 我说
我们走那条路回去好不好
他说 好
他说 你真傻
我说 哼
*** ***
我们恋爱在节日与节日间的空隙
而他的生日算是我们唯一一起庆祝过的特殊日子
那天清晨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面前
而他在朋友家的沙发上睡的酣甜
端详着他 我想他快点醒来 好让我成为他见到的第一个人
我又想他再睡一会儿 也好让我“明目张胆”的再看他一会儿
他行了 看见我了 他伸手抱住我
我低声说 生日快乐
他笑了 居然又傻傻的睡了
我坐在他身旁看书
而他 每醒一次 就抱我一次 然后又满足的继续睡
多日后的一个晚上 他突然说
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你
每次醒来都能抱抱你
感觉真好
*** ***
牵手/拥抱/接吻/抚摸/…
你最喜欢哪一种表示感情的方式
他说 拥抱
我说 拥抱
我们都选择了拥抱
没有理性的原油 只是纯粹的感觉
全心温暖的拥着对方入怀
*** ***
凌晨 3 点 醒在梦和梦中见 我恍惚的望着天花板 想着他
突然 手机轻响 短信 是他的 – “Suddenly thinking of you”
我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把头埋在枕头里甜蜜的笑着 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耐不住回拨他的电话 他惊奇着也同样甜蜜的笑着 问我着就是心有灵犀吗？
后来说了几句话 后来挂了电话 后来又睡了 后来天亮了
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在那晚之后不约而同的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我们已经是不相信奇迹的年龄 这小小的片段仅是巧合而已
只是人们有时也称这种巧合 为缘分
他想我的时候喜欢留言 – I miss you
我不许 我说 miss 有想念的意思可也有错过和失去的意思 不许用
要说就说 thinking of/about
他笑了 说只有错过和失去才更想念
他的确以后再也没有用 miss
但是我们在走过了短短的交集之后 还是 互相的错过和失去了
想念是按耐不住的 不管我们用哪个词
分手时躲避不了的 不管我们用不用哪个词
*** ***
他说要做一顿饭给我吃 但他只会炒牛肉
他插上花 摆好桌子 不许我帮忙
我就赖皮的从后面抱着他 由得他带我在厨房里团团转
吃饭的时候 他为我倒了一杯酒 说是只有 5 度 我还是不胜酒力 没喝几口就头重脚轻
后来他说我喝醉了 说我那天不停的说话 拦都拦不住 我说我没醉 问他我说了什么
他笑而不答 反问我 没醉你怎么不记得
我也笑了 我知道自己没醉 尽管我忘了我说过什么 忘了是怎么回家的
但是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快乐 而那快乐不是酒精给的
我说 要做一顿饭给他吃 我什么都会做 叫他随便点
我在厨房里做的昏天黑地 他却溜进来捣乱
我让他出去 他踱着步子向外走
过了一会儿 我抬头 却发现他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
他说 很好吃 低着头不停的吃
我笑了 也低头吃饭 发现他的筷子不动了 抬头看他 他正望着我笑
我说 我吃饱了 你慢慢 我去洗手
回来的时候 发现桌上的碟子都空了
他像个考了 100 分的小孩子 坐在椅子上等待夸奖
我笑了 摸摸他的头 我说 傻呀 怎么吃了这么多 快站起来走走
他站起来 没有走 而是轻轻的抱住我
*** ***
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心情很不好
我把他抱在怀里 揉着他的头发和他皱着的眉头
他放心的闭着眼睛
我说 没关系 一切都会好的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烦恼 他若不想说 我也不需要知道
我只希望 有了我 他就不会因为那些烦恼而忧心
我不要他的坚强 不要他硬撑出来的快乐
我只希望 有了在我面前脆弱 他能坚强的更真实
他说 他现在好多了 一切问题都会有解决办法 他觉得心底很宁静
我想 这就足够了
可我又忘了 如果在我也脆弱 我们都脆弱的时候
又该怎么办呢？
*** ***
我爱你 / 但是我却不敢说 / 我怕 我说了 / 我就会死
我不怕死 / 我只怕 / 我死了 / 就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这是我们未相识之前 就已各自喜欢上的小诗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他就提到过“死”这个字
他说他怕自己活不到 30 岁
我隔了好一会 才说 你在吓我 还是吓自己
他说 谁都不是 我很害怕
我说 死只能令爱你的人痛苦
我握紧他的手
他的手腕上有 4 条刀痕
也许不是自杀 只是因为朋友的死为自己的痛苦找一个出口宣泄
我曾摸着他的伤疤 问他 痛吗
他说 傻姑娘 现在当然不痛了 当时很痛 不过也很痛快 那时做事真的冲动
他对着我笑了一笑 说 很奇怪 当时怎么这么有勇气 割了一刀看着自己的血流出来 还敢继续割 现在我想都不敢想 更不敢做了
他说 一个女孩子在那晚抱住昏迷的他哭了一晚 求他不要死
后来 那个女孩子就成了他的第一个女朋友
我一直轻轻的摸着他的伤痕
我想 我不会抱着他哭
我要他有了我 就不会再有舍弃这个世界的念头
可惜 我松开了本是握住他的手
而他没有舍弃这个世界 他放弃了我
*** ***
他的一个朋友曾说 他有一双世界上最忧郁的眼睛
我笑了 哪有那么夸张
不过 他的眼睛竟是浅棕色的
他说他是黑夜 他说我是阳光
我也以为自己是 对着他傻傻的笑
我是天真的 说着幼稚的喃语 以为这样就可以永远
我不是 恋爱中的人谁又可以永远坚强 永远微笑
我自己也要着阳光 要着温暖
抱住他 我的力量一点一点流失 我没能带他走出挪威的森林
却和他一起陷进黑夜 陷进氤氲的烟圈和荼靡的酒气里
*** ***
他喜欢酒吧的气氛 喜欢那里伪装下莫名的哀伤和空泛的快乐
我不喜欢 不喜欢浑浊的空气和迷幻的不真实
但是 我喜欢他 我可以适应 适应这为数不多的让他感到安全的环境
如同他在麦当劳的通明里坐立不安的等我一样
*** ***
酒吧
听着长发的男生与吉他唱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他突然转过头来 异常专注的看着我 桌上的烛光映在他的眸子里
带着眼睛里的闪动 他慢慢的靠近我 想吻我
一点羞一点怕 我下意识的躲开
他浅浅一笑 顺势把头埋在我的肩上 闻着我的发梢
他的味道 他的呼吸令我的心微微的颤抖
感觉到我的慌乱 又是微微一笑 他嘴里随意的和着：
“为什么 明明相爱
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为何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 心里一悸 我回头看他 正迎上他的目光 如孩子般的依恋的是我从未见过的
霎时 箴言般的音乐模糊成背景 心动掩住了隐隐的不安
“说喜欢我”他霸道的固定我的眼神
我没有说
如果我知道我们很快就要分手 我一定会说的
可是 如果我知道我们很快就要分手 我们还会分手吗？
我从未说过“我爱你” 甚至连“喜欢你”都极少说
有时候我固执的像个骄傲的男孩 不相信用言语承载的情感 觉得话一出口就苍白了
也许是不善于直白 也许是觉得来日方长 有什么话不可以慢慢说呢？
我错了 有些话 就是不能慢慢说 错过了机会 就没有了听众
圣诞时 瞒着他 悄悄的准备了一份礼物
也写了一张卡 满心欢喜的写下了他一直在等的那句话
不曾想 我的礼物送不出了 那句话也任由它凝结于时间的错位中
我像是一个夜归人 看着绝尘而去的末班车 慢慢咽下停在喉咙里的呼喊
*** ***
曾略带敌意的想 他的生活中到处都充斥着我送的礼物
当他面对着俯仰可拾的快乐片段 他会不会想我？
而在我的生活中呢 如果抹去桌面的浮尘 他连气息都没留下 忘记他是那么轻易的一件事
我错了 我忘了有个词叫习惯
在分手前的一段日子 我去超市 触目所及的东西只有两种 他爱吃的和他不爱吃的
工作中建立的平静一下子就碎了 碎的震耳欲聋
每一样东西都在说一个我们曾一起的故事 我躲不开 避不掉
下意识的抓紧购物篮 可购物篮也在告诉我 他曾是怎样一把拎过篮子 拥着我问我想吃什么
逃也似的离开超市 被唤出的记忆却不肯停歇
我只好去想 被动的想 用力的想 想他的动作 想他的话语 想他的样子……
他的样子？回忆如轰鸣中的进行曲戛然而止
我想不起他的样子了 想不起来了 我惶恐
我想不起他的样子 不是因为遗忘 而逝因为太熟悉 我惶恐
*** ***
一次误会 他走了
我追了出来 心却累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一次 我主动拉着他进了酒吧
坐在酒吧台前 我喝着第一杯酒 我可以醉吗？
醉了是否真的快乐 他说 醉了 人很痛苦 醉不了 心很痛苦
他说 当他走出我家的时候 心里一片茫然 真的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走
他用手机发给自己一条短信：“You lose everything now”
他说 他要强迫自己永远记得一无所有的那一刻
我没有说话 默默删去他的留言 重发一条
“You will not lose anything any more, for i will be always by your side”
他哭了 我看见了
他倔强的转过脸 我心疼了
我为他擦去泪水 他把脸埋在了我的手中
我说 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要相信我 答应我 相信我
他点头
我说 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他点头
他点头 他的泪和我的泪落在了一起
我抱着他 在喧嚣的音乐和狂闹的人群中 静静地哭泣
酒吧的小姐司空见惯的斟满了我们面前的酒杯 满的就要溢出来
如果真的有天长地久 如果我曾经相信过天长地久 就是那一刻吧
那一刻天长地久 只是天长地久并不只是那一刻
对他而言 真实只是孤独 而我是他把握不住的幸福
当他再次告诉我 他一个人在黑夜中独行
我已经哭不出声了 分手在执子之手的一刻注定
*** ***
在一起的时候 似乎点点滴滴都预示着我们的分手
可分手的来临却又是无声无息 没有任何先兆
有人问我 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
我不知道 好像什么都因为 又什么都不是
没有任何的外界因素 没有家庭 社会 朋友的压力
夜没有第三个人确实的干扰
我们在依然深深眷恋彼此的时候 分手了
到底为什么 我们不知道
只是 如同我们找不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向别人解释我们的分手一样
我们也找不到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理由 继续在一起
喜欢？彼此喜欢 可以是理由吗？
如果 喜欢是可以在一起的理由那么就是喜欢令我们分开
因为喜欢让我们互相猜疑 不自信
让我们在伤害对方的同时伤害自己
平安夜的钟声里我冷下心，逐条删去他的短信 删去我对这份感情 对他的信心
– “The smell of flowers are floating in the air. Drinking the Pokka coffee you bought for me, i am enjoying the endless happiness and sweetness you brought for me”
– “Yes, i need you”
……
– “Suddenly thinking of you”
– “I am in GZ now, but my heart was left in SZ”
……
– “My happiness can’t be expressed by words, for me, you are the baby to care, the ear to listen and the shoulder to lean on”
这是我们开始的那晚 他满心欢喜留下的 留给我满心欢喜
*** ***
两个星期莫名其妙的空白 孤独的圣诞和千禧夜
我们不敢回头 怕看见感情在流失
现在偶尔也会想 我们是不是当时应该回头看看
其实感情并未流失
我们却因为彼此一时的不够执著 而放弃
/*** ***
他曾说我们像两条鱼 虽然高兴的在一起
但是 一条是咸水鱼 一条是淡水鱼 注定不能一起很久的
我笑他多心 问他 如果我们终会分离
他是选择趁我们感情未深放弃 还是在不得不分手的那天离开
他想了一想 说他选择后者 分手的那天
他说 他已经无法自持了 他知道自己越来越喜欢我 依赖我
有一天我离开他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所以 现在分手也未尝是件坏事
我问他 那天他说过 如果…… 他打断了我的话 说
原来许多事情是没有如果的 对不起 真的 对不起
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想他是喜欢我的 不然他不会这么痛苦
但是他还不够喜欢我 不然他不会这么坚信我会离开他
/*** ***
然而 分手的话却是真的说出口的
竟是我提的
我真的不知道 是他的预言如此之准 断定了我的离开
还是 因为他如此之相信自己的预言 才会有我今天的离开
我不知道 我已经没有了判断力
我只知道心底很难受 说不出为什么
我连说都不能说 象一个盛满了水的长颈瓶子
我高高的倔强的仰着头 只是一碰就有泪跌下
电话里我问他 如果不能一起 又为什么要开始
既然开始了 为什么这么怯懦
心里有一种恨 恨他不珍惜我
我说 我恨你 他却哭了借着酒意也不再压抑
他缓缓的说 不要恨我 不要
他只是重复着对不起
我避无可避的感到痛楚和内疚
不想他听见我哭泣的声音 但我摒住了哭泣 也就无法成言
他还是发现了 听着他呜咽的说 别哭 听话 别哭
我再也忍不住 直到哭尽了身上最后一丝暖意
他说 千禧年的午夜 12 点 他一个在外面 很寂寞 很孤独 但是 也很踏实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 也就不会再失去什么
他说 也许这样的生活 才真正适合他 太温暖的日子 他不知所措
我不哭了 我不想他哭了 不想我们再哭了
我不恨他（我怎么会恨他） 我也不要他恨自己
我们都应该好好的过下去
人们为什么要相爱
就是为了找个人去爱 也找个人来爱自己
就是为了更快乐的活着
不是吗？
既然 恋人不是我和他存在的正确形式
那么就做朋友吧
我们本是很好的朋友
就让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挂了电话，在平板的“嘟…嘟…”声中 我静下心留言
– “don’t cry, my friend, no matter in tears or in heart, just don’t cry everything will be Better when you wake up”
– “never say sorry, please forgive me and let me be a spoiled girl Only tonight and let me share your happiness and unhappy ones as your true friend from tomorrow on”
/*** ***
第二天早上
意外的发现自己并未有想象中头发蓬乱 眼睛红肿的狼狈模样
是一切并不象我想的那么痛 还是白天的我比较坚强
我不知道
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笑 并不勉强 一切都过去了
想想他 只觉得亲切 再笑一笑吧 是为他而笑
上午我问他收到短信了吗？
他说 收到了 感觉到了
如常上班 午后的阳光慵慵懒懒 望出窗外 帝王大厦一片金黄
想起曾和他一起在那里吃寿司的情景
心底突然泛起阵阵温柔 是一种痒痒的感觉
痒得连自己微微的在笑都不知道
……
*** ***
有人问我 还会不会马上再恋爱
我不知道
也许会 因为寂寞
也许不会 因为我很累 真的很累
有人说 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不到两个月的爱情不会太痛的
是吗？我不知道
也许会 因为我擦干了泪水 重又真心的笑在人前
也许不会 因为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和力量再去开始
再去熟悉一个人的眼神 信任一个人的心跳 感受痛并快乐的爱情
– 2001.1
写在后面的话
犹豫了好久 是不是该把他手腕上有刀痕的那段放上去
因为这是连他父母都不知道的伤痛
林林说 如果是事实你就应该放
我还是放上去了
但是我请所有的朋友不要就那段发表任何的看法
通过这篇文章认识他 就是通过我的眼睛认识他
而他在我面前是脆弱的
我深深感激 他曾如此信任我 让我看到他如此柔软的一面
我没有刻意塑造他的形象 但他绝不仅仅是我文章中的人
我也不是
你也许觉得我们总在哭泣 其实 我们在这两个月流过的泪也许比之前的 22 年还多
我们都是坚强而乐观生活着的人 为了家人努力 为了朋友尽心
文章纪录感情的是真实的 但是你若认为 我和他都日夜都在煎熬
你错了
如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你会偶尔有种莫名想哭的冲动 想着过去 想一个你给了真爱的人
你会明白我的心情
如果在第二天的早晨 你又会积极的从床上爬起来
认真去过 为了曾经爱你的 现在爱你的和将会爱你的人
你更会明白我们的心情